2013年5月24日 星期五

我跟 M. Friedman 不是世仇


         我相信在「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篇文章中我對傅利曼的理論性主張有給予該有的肯定,之後再說他的不足或盲點。我也認真分辨了他的「主張」和他如何被「利用」,而沒有將兩者混為一談,把別人的帳賴給他。
         我不是無條件地反對芝加哥學派的人,假如台灣願意將芝加哥學派的所有主張 (包括負稅制) 一起配套地實施,我相信這個社會會更好。
         我算不上是討厭 M. Friedman 這人,其實我還蠻喜歡他帶東岸腔的英語口音,很接近我較熟悉的英國腔;我也很正面地看待他對官商勾結的揭露與提醒。我討厭的是拿他當幌子的那一群人。
        我也不算是凱因斯派,我不相信政府做什麼都對。我也不相信政府會在沒有民眾強力監督的情況下為人民做事。

        我相信我們對弱者有責任,因為他們跟我們都是民主社會的礎石,不該在同一個民主制度下我們受益而他們受害。如果新自由主義一方面推動市場化一方面提出保護弱勢的替代性配套,我大概就不再去談經濟學,而安心地享受自己的私人時間了。
        我不討厭主流經濟學這個「學問」,我討厭的是經濟學家拿著主流經濟學去為虎作倀,卻天真地以為自己在捍衛正義。
        我希望經濟學家看清楚自己研究的是以人為對象的「社會科學」,而不是以無生命物質為對象的「自然科學」。我希望他們知道人會痛苦、悲傷、沮喪、自殺,而不是像橋樑一樣地任人擺佈。
        我希望經濟學家恢復亞當史密的人道精神和倫理學涵養,我希望經濟學家像個有腦又有心的「完整的人」!